大唐山海行第19章,初窥门径

圏吉 / 著
 加书签  朗读 滚屏

走到院子东南角,向江朔招手:“需从东方青龙开始练起。”

记邮件找地址: dz@Y2R.NET

江朔跟去看地条直线连起两枚圆石,面刻着“角”、“角二”,湘分立在两个圆点:“角宿乃龙角之意,东方青龙七宿之首,也是二十八宿之首。龙角,乃斗杀之首冲,从这里起式。”

说着湘在东方的点间游走起,角宿分“角”、“平”、“天田”、“周鼎”、“贤”、“天门”、“平”、“库楼”、“柱”、“衡”、“南门”共是十星官四十五星,每个星官就是式,其中“角”官最少,只有两颗星,是起式,其星官各有短,“角宿”步走,果然曲折突如同两只龙角相仿。

消片刻走完了角宿,又走了个弓形,:“这是亢宿七星官,为龙之咽喉。”

接着又走了的反弓,:“此氐宿十星官,为龙之颈项。”

又依次走了“”、“心”、“尾”、“箕”四宿,其中尾宿最,心宿最短。

地面所刻各个星位之间相连的线都是直线,湘的行走路径却线,法盘旋回环连绝,真仿佛游龙般,然行走路径虽繁,法却仍是脱胎于九宫步的基本步法。

从东南到了东北角,:“方才是青龙七宿,现是北方玄武七宿,所谓‘苍龙连蜷于左,据于右,朱雀奋翼于,灵圈首于’,这玄武乃是灵蛇之形,因此步法同。”

言毕走了“斗、牛、女、虚、室、危、”,果然步法端凝沉稳如又灵游走如蛇。

走完了北方七宿,湘又转向西方,走的是西方虎七宿“奎、娄、胃、昴、毕、觜、参”,步法又,如同虎纵跃起伏。

是南方朱雀七宿“井、鬼、柳、星、张、翼、轸”,这朱雀七宿的步法最是复杂,其是翼宿星官回往复织如梳羽,湘曼妙仿佛神翩翩起舞。

走完,对着江朔笑:“共是百三十六步,忘的小江郎可记住了么?”

饶是江朔记再好,也可能只看记住所有,现只怕连起式都已忘了,因此调侃料江朔想了半晌:“试试。”跨步立在角宿星位置之开始走起的步伐甚是拙劣,绝无湘那般飘逸潇洒,四方的四种步化也全然对,如此磕磕绊绊走完千余步,江朔站在轸宿之尾好意思的挠头:“湘可走了太丑了,全然没有的风。”

却瞪了眼睛,领,手指着:“肯定学,说跟谁,在哪?”

江朔:“好湘真没学,今真是第次。”

摇其头,连声:“可能,可能,绝无可能!百三十六步,只错了百多步哪有记如此好的?”自己学这步伐光背诵星位苦的得了,了三个月才记了个八九离十,仍百步左右,直练了三年方才能差错。期间没少被阿耶责罚,岂料江朔第学就几乎都记住了。

江朔却:“那百步错在何?”

挥手:“这,重的是记住了千步!还是吗?”

江朔:“知为何,反正就是记住了,步子如此拙劣,又直低头找星位,怎可能练。”

歪着脑袋想了想,松开江朔的:“也对,没有耶耶所授的提纵心法诀,是将星位背熟了,也决计学会‘穿星’之术。”

江朔:“好湘,那吧,也想像这般的行云流。”

:“自然,然而生的这样难看,只怕走这样好看的步子。”

江朔闻言只得连连称是。

将角宿的诀传了江朔,原是个歌诀,称作“步天歌”,包了“穿星”星位的顺序及对应的九宫步法,江朔记段的歌诀自然没问题,只诵读几遍全然记住毫无差错了,难在步法、步,湘致的步步,薄暮时分才将角宿四十五星学了个概。

江朔:“原面还有这么多明堂,只学了个角宿,这二十八宿千余星

说太难了学了,那自己少个伴,更怕江朔学功夫写字了。急忙说:“怕么,功夫就是这样步练起的,哪有步登天的?”

知江朔虽是少年,好胜心却极强,原先只当练功是耍,现见有这么多明堂,反倒起了的好胜心,对湘说:“李先生时见溪边老妪拿铁杵磨针,悟就没有难事的理,从此发奋读书,终于学有所成。会半途而废,这’穿星’之术无论多难也去,绝半途而废。”

故作嘉许地拍了拍江朔的肩膀,江朔却:“还有个问题,们学了这四周二十八宿,中间的三垣呢?”

:“外面这四象,可是四周,四象者左青龙、右虎,朱雀,玄武,每象七宿共是二十八宿

江朔:“啦,是问中间的三垣

年纪尚小,还没学三垣的功夫,自然肯承认,方才未能蒙混关,只好说:“好啦,贪多嚼烂,学了也累了,耶耶马检查的功课,也早些回去吧,莫被耶耶到。”

练了多时,觉天已近全暗了。江朔对阿耶甚是敬畏,当敢造次与湘别回院去了。

自此两每天黏在起,江朔每午练习纳之法,中午飞也似地帮湘写完沙盘字帖,两小起练习穿星步,其实穿星步源自天穹星轨,练之亦有导气之功效,江朔已有所凝聚,只是自己知罢了。

江朔更发现节,的目、耳音比受伤之好了很多,看院中瓦、叶都觉得毫毕现和此相同。山庄中多有楹联,站得远远的就能看清面书写的文字。独自在屋练习纳之际,门外片叶子落地之声都听得清二楚,慢慢能分辨步声,需见只听步声,是荀媪还是湘,还是其了。

至于记忆也好了很多,原本记虽佳,却也达到看能记住千步这样的程度。似乎本次里逃生之,自己各方面的官都得更锐、聪慧了许多,其中缘由却也说

代笔,书法平自然,但江朔每将字写得好看点,倒显得步神速,常常被耶耶赞赏。如此半个月,这江朔摹写的是“背邙面雒,浮渭据泾。宫殿盘郁,楼观飞惊。”湘托着腮在旁看着,问:“朔,这写的是什么意思?”江朔问:“阿爹没和讲么?”湘:“自然讲了,全都记了,现在是考考,两相印证看说得对也对。”

江朔知午定然又走神了没有好好听讲,也戳穿:“昨写的“都邑华夏,东西二京”,可还记得?”

:“二京么,东京雒阳,西京安么。”

江朔:“是了,这两句是接着“东西二京”写的,说的是雒阳背靠邙山,面朝雒安则是近有渭远有泾。二京是宫殿众多,楼台宫阙耸如飞,让看了心惊。”

假模假式的点头:“错,虽中,亦远矣。”

这段话想耶耶评价的,江朔见摇头晃脑的模样呲”声笑了。湘以为意,继续将肘撑在字台:“朔说二京真是如此景象么?楼的看眼就能吓?”

江朔心这文中哪有吓之说,中却争辩,:“千字文是梁朝周嗣所写,这是两百年的古了,如今之二京只怕比彼时之二京还宏伟的多。而且周嗣是南朝,只怕未见二京究竟是什么模样。”

神地说:“哎,也好想去京畿看看呢,看看雒、渭,看看那些的吓的宫殿。”

江朔心说:“原文中哪有吓之说”,但这句话也触的心事,郁郁:“也想去呢,想去找太先生。听闻裴耀卿打通砥柱山,关中再缺粮,天子车驾复幸东都,此刻太先生多半是在安城。”

:“那们结伴起去?”

江朔皱眉:“们两个小孩子如何去?既无盘识得路途。”

:“哎呀,真没就是想想,再说小孩子怎么了?会的都会。”

江朔回:“写字

:“哎呀,朔,打别打脸,再说也是每个都像耶耶这样识文断字,再说个本事,定会的。”

江朔想了想:“骑马,会么?”

大家正在读